伤
的脸颊上立刻肿起了五根清晰的指印。他抿了抿嘴,低下头,不说话。 我怒气未消地横了他一眼,抓起骨灰盒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 当晚,我抱着母亲的骨灰,蜷缩在那张狭窄的钢丝床上。 周围很安静,明亮的月光从那扇破洞的窗口照sHEj1N来,耳边,是夏夜清朗的风声。 我翻来覆去睡不着,睁着眼睛看窗外的明月。 其实母亲的Si,并没有让我觉得有多悲伤,反倒觉得是一种解脱,无论是对她,还是对我。可是每当我产生这种想法,便会感觉罪恶。毕竟,她是我的母亲。 母亲也好,父亲也罢,於我来说,都是没有意义的。 我不奢望任何人的关怀和照顾,现实教会了我一切。 我朦朦胧胧地想着,渐渐睡去,却又迷迷糊糊地醒来。因为哭声。 我听到从二楼传来极为凄厉的哭叫,那声音,好像发自那个男孩子。我不知道楼上究竟发生了什麽事,不想知道,也根本没兴趣知道。 我疲倦地翻了个身,刚要睡着,又突然间被一阵骨碌碌的响声惊醒。 我不耐烦地叹了口气,起身一打开门,却看到语诺光着身子,只穿了一条四角K,倒在楼梯口,刚才的那阵声响应该是他从楼梯上摔下来的声音。 我有些纳闷,惊疑地看着他。 语诺捂着摔疼的细瘦胳臂,抬起头看我,大大的眼睛里满含着泪水,稍微眨一眨,便滴落了下来。他哆嗦着苍白的嘴唇,没说话。 我皱了皱眉,冷漠地转身,回到杂物间,刚要关门,却被一把扯住了。 “哥,让我在这里躲一躲好吗?就一会儿,好不好?” 语诺流着泪,声音沙哑,瘦弱的身子簌簌发抖。 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