祛魅

我不想一个人住。”

    行。

    “那你就吃擂椒皮蛋吃到过年吧。”银霁是在描述事实,听起来却和下咒没什么区别。

    对面也感受到了这点,语带抱怨:“哇,你还说,我都不忍心跟我爸讲:为了不吃你做的菜,你儿子在学校差点让人勒Si。”

    他的动机推断能力还是这么差劲。

    “勒Si了也不亏,不是还有一个备用的吗?”

    “你认真的?太可怕了你这个巫婆。”

    金暴雪不乐意了:谢谢你啊,请尊称老娘为魔nV。

    银霁不接他的茬,只想提高谈话效率:“明天放假了。”

    既然他都说放假他不管……

    “才放两天,你肯定不回父母家吧?所以,白天你起床后,”对方把声音压得很低,几乎只剩气流,恍若耳语,“记得每半个小时汇报一次行程,千万别再忘了,我们说好的。”

    银霁冷笑:“谁跟你说好的?”

    元皓牗以为她是想讨价还价,慷慨展示了规则的弹X:“好吧好吧,那就改成一小时一次。我听孔秋说你们明天约在一起写作业,在她们面前你还是要装一装的,料想也不会发生什么事。”

    “好,我一定会记不得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会提醒你。”

    “那您受累。”

    “小意思,为人民服务。”

    在元皓牗以为的欢声笑语中,通话结束了。

    如此看来,烦人的男高各有各的天真。看他这幅不知恐惧为何物的样子,银霁联想到父母提过的一件事:在他们小时候,全国曾掀起一场轰轰烈烈的“打狗运动”,野狗处理完了,某一天,厂里突然下了yX通知,要求全T居民尽快消杀家里的宠物狗、看门狗。有的执行者自己也养狗,哪敢违背集T意志呢,流g了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