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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住的地方得倒出去,可是这种路况根本没法倒车,我说可能要绕很大一圈。 “嗯,”他说,“我有的是时间。” 我就把玛莎拉蒂小心驶出狭窄曲折的车道,然後掉头重新上立交桥再开回来。 经过一条45度往上的坡道时,我指给他看:“就在上面。” 塞林格沿着那条上坡望上去,说:“在这儿什麽都看不见。” “那要开上去吗,路况不是很好。”我说。 1 “能多不好,还有小P孩朝我S子弹吗?”他说,可能喝了酒,醉意始终没那麽容易消散,最後竟然嘟囔了一句,“那就都缴了。” 那语气里带着阿岚所谓的混世魔王的狠劲,又有种孩子气的认真,我想笑,但争气地忍住了。 车子沿着上坡开进去,四周熟悉的景物让我有些怀念,有我买过泡面躲过雨的小超市,有修过电脑和音响设备的修理店,店门外还停着老板的自行车,有冬天时会来犒劳自己一顿的小火锅店…… 我把车停在路边,看着对面围墙里那栋四层楼的小公寓,说:“林赛哥,就是这儿。” 这麽一个独门独栋的旧式洋房,里面总是住着三十好几人,大多数是大学生和毕业後来寻梦的年轻人。 塞林格有些好奇地擡头看向那些亮着光的yAn台,说你住哪一层? 我笑着说看不到的,我住负一层。 塞林格好一阵没说话,我忽然有点後悔就这麽说出来,就让他以为我住在yAn台那儿,每天能看见升起落下的太yAn多好。 我不想他同情我,刚想说住地下室有地下室的好,做音乐安静,也不容易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