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破晓前的孤影

    额头的冷汗沿着鬓角滑落，打Sh了枕边。

    傅笙猛地坐起身，大口喘息着，x口剧烈起伏，像是刚从深水中挣扎上岸，却依然觉得窒息。

    夜sE深沉，房间里的空气闷得让人难以呼x1，他的手指紧紧攥着被角，力道大到指节泛白，彷佛只有这样才能抓住些许现实感。

    窗外，城市沉睡在漆黑的夜幕下，远处的街灯昏暗微弱，像快要熄灭的星星，隐约在薄雾中闪烁。

    耳边的时钟滴答作响，声音单调而冷漠，却成了傅笙与现实世界连接的唯一线索。

    他的目光游离不定，最後落在窗户上。

    玻璃上映出他略显狼狈的身影，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陌生感。

    「又是这个噩梦……」

    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，像是在对自己说，又像是在向这片无边的黑暗倾诉。

    语气里满是疲惫与无力，仿佛连抱怨的力气都快要耗尽。

    梦里的片段依旧支离破碎，却真实得刺骨。

    沈靖的冰冷眼神，程锦试图伸出的手，还有那无法触及的光与影，不断在他的脑海里回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