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校的课本,书上都是些咒语一样古怪的习题,他才知道自己学的东西和统考内容完全不符,不可能通过考试升入大学或职业学校,毕业后只能留在本校或进入另一家礼义学校任教,又或者没那么幸运,只能留在家里或接受指配的婚事,无论哪一边都是监禁生活的延续。 长久以来的努力和克制,根本没有意义。 是牲畜。从一开始就是牲畜。为什么……还要坚持欺骗自己呢……?有时他觉得弟弟们的眼神很奇怪,无论他在客厅抚琴或是罚跪,他们看他的眼光都没有变化。想来那就是人观看珍禽异兽的眼神。 ……要逃跑吗?如果逃脱了会怎样?他不敢对人说起这些,没有人可以信任。他整夜睁着眼,想不出周全的对策。 绝望酿成的冲动,终于在某天放学路上击中了他。校车停靠在一个相对繁忙的路口,距离终点还有几站路。他默默站起来,试图跟在同学身后下车,被老师拦住:詹小怜,你的站还没到。 他猛地推开老师的手,跳下车去,头也不回地向前奔跑,冲进傍晚地铁站前的通勤人流,隐约听到老师在背后喊他名字,威胁说要报警。 他在地下通道里躲了很久,终于确信没有人追来。回到地面上,天已经全黑了,人流高峰过后地铁站外不再拥挤,他茫然走着,听到自己激动的呼吸和长袍下摆摩擦的瑟瑟声。他拔掉簪子,感到散落的长发覆盖双肩,面纱被风吹走,城市的夜景在他眼前变得清晰了。 一家夜店的彩色灯光吸引了他,他想进去探险,但拿不出保安要求的身份证和会员卡。无处可去,他在路口徘徊,几个路过的Alpha青年注意到他,对他招手、打口哨。 小鬼,你是新来的吗? 他向左右看了看,才确定那些人是在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