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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胡同里就剩下他们俩人,梁济感慨一声,抬手一下一下抚摸着白湫廉的脑袋,“我是不是给你太多脸了啊?” “梁哥哪里话?”白湫廉不敢有半点动作,干巴巴应着。 梁济叹了口气,抓起白湫廉的头砸在一旁的墙上,另一只手掏出口袋里的蝴蝶刀,眼都不眨刺进了被压在手下人的肩胛骨里。 “以后别再做多余的事了,好吗?”梁济松了手,在跌在地上的白湫廉身上擦擦了手上的血,拍了拍他的头,也没等他回应,转身离开。 程悦这才回过神,下嘴唇被咬得血rou模糊。他把一切都看得门儿清,他没想到梁济这么肆无忌惮,枪像个小孩儿玩具似的随时随地想掏就掏;更没想到白湫廉不怕死到分明知道梁济有什么还有勇气去救那胖子。 白湫廉痛苦地呻吟唤回了程悦的神儿,他踌躇着要不要过去的时候,就见男孩儿自己一个人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,揩了一把流了一脸的鼻血,蹒跚着离开了这处罪恶之地。 猛然间程悦想起了死去了很久的mama,他们都像那野草,倔强倨傲、从未屈服。 “小湫……”程悦细细咀嚼这来之不易的名字,这短短两字像那铁杵一样死死插进他因杀人岌岌可危的神经之中,定了他的心神。 于是程悦也转身离开,这之后他不会再以这样的身份躲在暗处畏畏缩缩地来见小湫了,他要光明正大地站在亮处去看他。 于是程悦一步一步踏过尸山血海,他手刃了他的父亲,他割断他的兄弟们的喉咙,然后他成为了西区的程悦,再也没有人会记得那个贫民窟里趴在mama尸体身上无助哭着的程悦了。 白湫廉焦躁地啃着手指,怎么一个个都是精虫上脑的下三滥,可是眼前这人他又得罪不起。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