尔侬我侬忒情多
乐而存在的,被他辱骂酥到天灵盖都要掀开,除了被虐玩别无用处,完全放弃自我、自治,乃至生命也交付给他,被物化,何意羡觉得无比轻松。有一种破碎之后的轻盈,无重量,无负担,他不愿意回去沉重的世界。故而,在与白轩逸的性爱里他不想做人,只是一团妻性、妓性、兽性、奴性之混合物。 爱及生存本能与攻击和破坏本能虽然是对立的,但也可相互转化,这些交联的结果共与快感在他的心里建立起了联结,形成了强固的条件反射。故此,何意羡发现自己在白轩逸面前,贱得无可救药了。唯一逃脱的办法就是承认自己贱,并且爱上这一点。“痛”和“快”常被连在一起,果真是可以理解的矛盾。 被他摸得脸浮一片清艳的红,像五月的荔枝,睫毛舞倦了的蝴蝶。何意羡要是一只狐狸,这会要用蓬松的大尾巴遮住自己的脸,却硬装出一副踩到了一只青蛙的表情:“放手…白轩逸,我发现了,你做坏人比我有天赋啊,不吭不响的你才是真坏……” 白轩逸听了他的,像催小学生郊游,仿佛何意羡正收纳的不是一块蓝血表皇,而是喜之郎果冻。脸上有自己未发觉的笑:“快收东西,穿衣服。” 何意羡此人真实的面貌,怕麻烦,得懒且懒。他带张银行卡和身份证都嫌多。童年和白轩逸坐绿皮火车,都是他哥大包小包拎东西像民工进城,何意羡一身轻松蹦蹦跳跳,走在前面九天仙女下凡尘。他就养成过没有带行李的习惯。 仅仅想起来的是,何意羡在枕头底下一摸,摸出来一张相片。朝他勾勾手指头让他靠近些,突然往他眼皮上甩去:“咱两在岛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