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不清隔着多少公里
扫一番。 他把包一扔,顺着门板慢慢滑坐到地上,失神地望着这个不像自己家的家。 他已经认命接受来自昆霁无尽的折磨,总以为赎罪是没有尽头的,却不想无尽也不过几个月而已。 以后再也不用听到能让万物荒芜的钢琴声,也不用被昆霁殴打嘲讽,更不用每天早上把kk放进她的屋子里叫她吃饭,终于结束了提心吊胆的Y暗生活。 许倾迹刚刚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一直深深地皱着眉,他刻意放松,想要解开他皱眉的缘由,思考了一会,他想到了kk,挺舍不得kk的,很可Ai的狗,不像它的主人。 应该是因为他舍不得kk,相处久了总会有感情。 四周一片安静,心跳却稳不下来,慌乱不安,焦虑浮躁,后背发冷。 一系列不舒服的感觉让许倾迹再次深深皱起眉头,心里特别不踏实,莫名的慌。 垂在身T两侧的双手握紧,他好不想懂自己此刻的想法,好不想承认自己对昆霁弥补得还不够,好不想感觉到自己心里充满nongnong的负罪感。 但是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。 许倾迹把K子口袋里的手机拿出来放身边地板上,他知道她不会再找自己的。 因为她曾经有无数次想赶他出去的想法,也无数次阻拦已经收拾好行李的他,所以这次她不阻拦了,就说明是真的想让他走了。 她都让你离开了,你应该轻松的,你为什么不轻松?许倾迹苦恼地想狠狠打自己。 万处皆囚笼,不止昆霁那一处。 克罗地亚狂想曲又弹了一晚,最后一个音符落下,昆霁在钢琴前睁开眼,天光大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