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日葵
,现在连那人年龄、婚否都不清楚。 陈怀远和这个镇上的人都不同,街上开店的人大多脸上都带着不自觉的热情,唯独陈怀远不一样,就如他开着镇上唯一一家的花店一般。 他身处其中,看似和谐却又处处透着几分疏离。 “嚯,那你才说错了,他可还比我大一岁,可别因为我的长相先入为主。” 李建业有些不满地哼了一声,眉毛不自觉皱得更深了。 “不过他和我一样光棍儿,年年都有人上门说媒,稀罕他的姑娘不少,最后都被他那不冷不热的模样撵走了。” 李建业将视线移向陈怀远,只能看见半张侧脸,皮肤真好,他抬手摸了一把自己因青春期变得坑坑洼洼的脸,又看向一旁更嫩的付俞嘴里发出一声哀叹。 付俞没搭理他,心里估算着陈怀远的岁数,李建业今年25,那陈怀远已经26岁了,这个岁数放在镇上孩子估计都快上幼儿园了,不怪说媒的人多。 疑问被解答后,付俞又开始盯着地面的砖块发呆,这时人数才渐渐多了起来,几乎每块区域都站了人,刘翠花拎着刚买的冰棍走来塞进发呆二人组的怀里。 “还没开始怎么就这副样子,小心肖小莹等会儿念叨。”刘翠花嘴里说着,却也没再回去。 几人缩在角落吭哧吭哧啃着冰棍,好半天才像活命了般吐出一口气。 “每年来一趟,趟趟都一样,没意思地很。” 李建业嘟囔着将融化开始滴水的冰棍狠狠唆了一口,付俞吃着不经意间和陈怀远对上了视线,那人眉毛似乎挑了一下,笑着对他打招呼,付俞冷淡地点头继续啃冰棍。 脑袋顶上的音响像是被人调过了,歌声清晰地传播在空气中,一字一句像是乡野小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