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节
树早已掉光了叶子,领侍御史在前领路,“罗大人去礼部后屋子就空出来了,不知道大人今日会来,也没来得及差人收拾。” 他猫着腰,走得很快,霍权边打量着御史台格局边跟在他身后,说实话,御史台比他想象中的破败太多了。 门前看着落魄,门里更甚,旧瓦黑漆,院墙斑驳,房门年代久远起了蛀虫,开门进去的刹那,霍权能闻到发霉的味道。 他掩住口鼻,皱紧了眉头。 门右侧有座屏风,里边是张软榻,供御史累了休息用的,左侧靠墙是书架,离书架两米位置有张四方桌,桌上摆着份皱巴巴的奏折,霍权不至于连自己写的奏折都认不出来。 领侍御史也想起来了,尴尬地上前将其收好,“说了毁掉的,罗大人离开得匆忙给忘了吧。” 几日没进人,桌上落了灰,桌面凹凸不平,领侍御史放下卷宗,拿袖子擦了擦,脸红地解释,“户部说经费不足,家居摆设除非坏得不能用了,否则不给换。” 这张桌子算御史台最好的桌子了,他们的更烂。 没办法,御史的指责是弹劾官员,为官员不喜,户部那群人最擅长的就是抠着银子不放,哪儿肯给他们呢? 说完,领侍御史忐忑地低下了头。 记得聂凿刚来御史台就抱怨简陋连农家都不如,罗忠视他为眼中钉rou中刺,骂他贪图享乐,讽刺说让聂凿去户部做官算了,那儿油水多,墙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