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节
怪他变脸如此迅速,即便是聂家长子,带了庶子终究不能和嫡子相提并论。 果真戳着了聂煜痛处,他狠狠瞪了冬青一眼,扒了刚穿好的衣服,气冲冲地爬上床,掀过被子谁也不搭理了。 看不出小家伙气性大得很,霍权不敢靠近,顺势吩咐冬青动作小点,莫惊动了他,聂凿的亲儿子不好惹。 冬青笑着颔首,维持刚刚的姿势没动,霍权注意到他手里还拿着面巾,霍权心惊,想起眼前的人跟着聂凿多年,手底下不知背了多少人命,他哪儿敢让他伺候,双腿哆嗦道,“我..自己来吧。” 冬青皱下眉头,低声询问,“大人可有哪儿不适?” 语声落下,霍权双腿愈是无力地弯曲,像迫不及待地要给来人行礼。 冬青连忙眼疾手快的扶住霍权,眉头皱得更紧,“要不再请大夫来瞧瞧?” 大人从来都是英姿勃发威风凛凛,何时这般弱不禁风过,他看着别扭,却见霍权绷着唇,极其小心翼翼的说,“不..不用。” 声音在颤抖。 冬青又看了他两眼,按下心中诧异,道,“奴才服侍大人洗漱。” “是...是。”这下,霍权竟是连拒绝都不敢了。 冬青:“......” 霍权脸上额头的伤还不能沾水,只能仰着头,他双目紧闭,大气都不敢出,当棉巾沾到脸时,脸颊不由自主地轻颤着,看他很痛苦的样子,冬青问,“伤口还疼?” 疼是不疼的,就是害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