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节
而睡,免得为难自己。 如今么,他当然也能搬去侧间睡。 但那样做未免刻意。 人家小姑娘能心无旁骛睡得踏实,他这沙场上摸爬滚打过来的,原该更镇定自持才对,若特地分床,反而会叫她多想。 遂摆手道:“太麻烦,不必。” 说罢抬步出院,想起昨夜那片刻没来由的心浮气躁,稍微有点苦恼。 但这点苦恼很快就被旁的事淹没了—— 在外书房用过阿嫣送来的早饭,照例去长史府问事时,长史贾恂给他呈上了一封密报,是从陇右那边递来的。 先前陈越带人去京城迎亲,回来的途中遭了郑獬爪牙的袭击,这事儿谢珽一直记得。 谢家当初之所以应下这门强赐的婚事,是为打消皇家猜忌,摆出暂且没打算跟皇家翻脸的姿态,收敛锋芒韬光养晦。若楚家女出了事,定会被朝廷视为阳奉阴违,白费武氏竭力屈从婚事的苦心。万一狗皇帝脑子一热,听了jian佞的挑唆举兵征讨,谢家纵然不惧,到底会落入被动。 郑獬派人刺杀新娘,挑唆谢家与朝廷,险恶居心昭然若揭。 谢珽哪会让人把算盘打到他头上? 节度使们拥兵自重各据一方,彼此都埋了眼线暗梢,窥探对方的破绽。谢珽手里也攒了不少关乎陇右的情报,在陈越回到魏州那日,他又挑了心腹暗中前往陇右,在陇右与河东交界处的几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