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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老太婆去世的一天后,我仅见过几面的她的儿子就找上门来了,正好是在老太婆去世的第二天。 明明早几天就可以的,就算早一天也可以呀,老太婆惦念了一辈子的儿子最后也没见上最后一面,死了她的儿子还要将她的房子卖掉,那是老太婆宁愿被病痛折磨死,也不愿意将房子卖掉去看病。 我不愿意去想了。 “这原来有棵榆钱树来着,现在没了”。 我说话转移着注意力,指着院内的一块空地对傅贺忱说。 “有的,还有的,崽崽”,傅贺忱一直安静地待在我身侧,突然说话我倒是没听清。 “?什么”? 刚才傅贺忱的声音太小了,没听清,我歪头凑近了他一点听着傅贺忱讲话。 “你想要什么都有”。 傅贺忱笑着看向我。 这句算承诺还是算事实。 我不知道。 傅贺忱牵过我的手走出了大门,穿过了一条小道,又带着我向前走了一阵子,看起来傅贺忱比我还熟悉这里,我一边走着一边踢着地上的石子,有时候踢到傅贺忱的鞋,有时候踢到他的裤脚,我正数着傅贺忱鞋上留有我几个脚印。 “崽崽,抬头”, 那颗熟悉的大树映入眼帘。 我没有问傅贺忱为什么会知道,也没有问这棵树为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