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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打破了屋子里的安静。

    “我看看你做的题。”他眼角眉梢都是笑意,伸手拿去了我画图的纸。

    他对着纸发了会呆,我想,我又没有计算步骤,光看图和公式,需要这么长时间吗?

    少顷,他用手指挨个慢慢m0过我画的那几个受力分析图,又抬头看了看白板。

    白板上,他画的图横平竖直,圆也媲美用圆规画出的圆,线与线的夹角甚至都大致贴合题目——和我在纸上画的很像。

    我的脸又开始烫了,因为与其说我画的图看起来很像他画的图,其实不如说是如出一辙。我想起来复读的时候,教复读班的物理老师也认识梁冰,在看见我画的受力分析图后诧异地说:“诶?你画的图咋和冰哥画的一模一样?你肯定这没少练吧?”

    “我教你的时候,你作业上、卷子上画的图可不是这样啊。”梁冰把纸笔放在餐桌上,蹲在我旁边不远处,轻轻m0着我腿上的猫。

    我从高处俯视他的眉毛与鼻梁,不知道说什么,可能因为我的舌头和牙床又被汗黏住了。

    我要说什么呢?说我那段昏暗的人生里,他是我唯一的光吗?说他不在我身边的时候,我只能学着他的样子,尝试用他的思维去处理一切事情吗?说如果没有他的帮助,我不会去复读、不会参加高考,甚至可能已经噶P了吗?

    “猫猫叫什么名啊到底?”我受不了从记忆深处蜂拥而至的情绪,想赶紧转移注意力。

    他半晌语塞,而后狡黠地笑着说“你光写了公式,没算出答案,属于没做出来,不告诉你。”

    他的笑容又和我的梦境重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