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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见略同,还是同一个学校训练出来的看法会非常接近呢?於是她只好问:“那什麽时候动手术?”

    完全不意外的,罗生问:“你的心脏检查什麽时候去做?”

    “会尽快.”她马上说.“我後天可以见到心脏内科医生.”然後问道:“你要看到什麽样的检查?”

    罗生定定的望着她,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,平稳的说:“我不需要看到检查,但我需要你的医生说你可以被麻醉六到八小时接受脑部手术.”

    这句话,清清楚楚的进到她的脑子,像一道冰冷的井水整个淋下她心头,让她霎时感到寒颤而刺痛.

    神经外科忌惮她的心脏情况,要心脏科背书才敢动手,心脏科不是黎熟悉的领域,所以黎不敢确定想办法先要神经外科背书解决心脏问题是行得通的,问题是说,双方都骇怕这个病人的A病撑不过B手术,或B病撑不过A手术,於是就开始互踢皮球;她完全不能想像心脏科胆敢说让她接受脑部手术没有问题,这些–或者只在美国的–责任风险问题,无论是哪一方都不会愿意承担的.

    那身为病人,就是卡在这中间,卡到病入膏肓,无药可救,於是大家可以很方便的都耸肩摊手说无能为力.

    所以,她明白了为什麽黎交待她要想办法跟罗生把手术的时间约下来,而且约到两三个星期後,因为时间约太近的话罗生一定不肯,而两三个星期後她的心脏检查报告已经出来;当然没有人要她在心脏状况太差,风险太大的情况下动脑部手术,但是,如果她的情况还好,黎很可能觉得他可以说得动罗生要他帮她动手术,但是若等到检查报告出来再去约手术时间,那不知道又要拖到什麽时候,也不知道还会生出些什麽变数来.

    她忽然觉得,如果没有黎对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