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送货的行程都是前一晚就排好了的.” 她点头表示明白,不禁心想,在美国,如果第二天就会到,那简直是神速到极点. 护士还在房里,御天的简讯就咚进来,告诉她现在他下了高速公路,在红绿灯口,大约十几分钟後可以到医院大门口. 她跟护士说她的"司机"快到了,於是护士随即安排护佐推轮椅来接她.黎帮她提起在入院时他亲手帮她整理的行李袋,随她一起离开病房.在电梯里,望着红灯的楼层一路跳下来,黎默默地轻握了她的手,她朝他抬起睫毛,他於是抿唇对她柔和地微微一笑;尽管只是一秒钟,仍然她可以读到他深藏眼底的万般牵挂;他要她保重,要她小心,好好把自己呵护在最好的状况之下,才好接受接下来的大手术,要她耐心,不要任X,谨慎跟御天相处,不要生无谓的气….;这一切一切,他都没有说出口,可是她统统都明白. 於是她抬眼坚定肯定地望向他,让他知道她会做到,要他放心. 电梯到一楼,护佐把她的轮椅推往前门.她知道这是跟黎的再见了;他的公寓在医院後面,所以他向来从另一个门进出;但不光是习惯和顺路的问题,她知道就算医院的前门从早到晚门庭若市,他也不愿有任何一丝机会跟御天的视线擦身而过. 於是,黎握过她的手,俯身在她的额头上轻吻一下,千言万语化作一句地说:"要保重,我等你简讯给我.” 她把他的手贴上面颊,也静静地说:"你回家休息.”然後放开了他的手. 黎轻轻说了"再见",语声透着微微黯哑,然後转身离去.望着黎的背影,她心中百感交集,想到上次脑瘤出院时不知道何年何月,甚或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黎,而现在很可能最晚明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