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二十九章 鼎食人家
藩王世承皇恩浩荡,享受无上富贵。韦氏以钟鸣鼎食门第,不思报效朝廷,反而谋逆犯上,比起走投无路的穷苦百姓,似乎更为可耻可恨罢!” 韦昌祺双唇不住颤动,脸色难看至极。余者见做女婿的如此不留情面,都眼观鼻鼻观心,不敢出一口大气。 高应麟冷冷扫视了一圈,森然道:“小皇帝生前已有圣断,此事不必再争论。韦王爷,你们一族若是诚信改过,朝廷日后自会给你们指一条改过自新之路。” 韦昌祺将手中茶盏重重拍在案上,一甩袖子站起身来,说道:“既然这里没我说处,我就不惹人嫌了。” 余者忙劝道:“韦王爷快坐下,小王爷怎会不敬重你老人家?”“你爷俩都是直性之人,说归说,吵归吵,一家人哪儿有隔夜仇?”“咱们都是为了大恒朝廷着想,小王爷千里迢迢赶回云南,连自家门都来不及进,就紧巴巴商议国事,一时言语莽撞也是有的。” 荣世祯胸中怒气上升,狠狠横了最后那人一眼。那人吓得一个寒战,连忙低头闭口。 实则云南权贵世族近来加倍奉迎韦昌祺,都是看在“平南王老丈人”的金字招牌上,若为了韦昌祺得罪了平南王,那真是本末倒置了。 韦昌祺哼了一声,扭头便走。荣世祯不开口留他,谁也不敢多言,眼睁睁看着他头也不回,扬长而出。 众人都想:“昭王在云南境内登基为帝,以后大恒朝廷还不是平南王说了算?高皇帝是虚,荣王爷才是实,根本次序可不能搞错。说起来,高家当真是日薄西山、穷途末路了,叔侄俩轮番给藩王捏在手里做傀儡。不过,荣王爷究竟心善,绝不会像萧在雍那般过河拆桥,做叔叔的还是命好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