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日
我喜欢你的不洁,喜欢你情史的混乱,喜欢你的百人斩,喜欢跟这样的你相处,因为啊──因为一定很简单。」突然间,菸瘾又找上我;突然间,很想裹紧棉被大哭一场。只因为我觉得威尔听到後一定跟我一样── 被自己的话刺伤。 人因Ai磨损。怕再有损伤。最终只能找一个简单而还信Ai的人的眼里那「不洁物」、以此作为求Ai的目标。 那些曾抱有烂漫Ai情幻想的初心者,压根不把我们这种有过许多情史的当作练手对象── 他们只会寻觅同自己般「纯洁」的,期望能因此获得一段从一而终的结婚恋史;等他们恋情发展得稳定、长久,双方皆已迈入青壮年的岁数,还可向那时的孩儿或年轻人传道──以显得自己与同辈、世间谈过「一」段以上感情的不洁者不忠者不同── 「你是不是突然也想哭。」我问他。抬头时才发现他的脸sE早已微妙得难以对谈,只用手捆着我的,像绑住今生最後的伴侣一样── 如果我们会成为彼此此生最後的伴侣或也── 很好。 无论是自身「Ai」着他者的情绪,或那「相Ai」的情感,两者显然都是太珍稀而不可奢望的决定论。 我们是信仰决定论的。无论是自身不能肯定自我单一忠诚的「Ai」而外寻觅Ai的行径,还是心底隐隐期盼未来某日会遇见一个「相Ai」又不叛离的人却不知那人身在何方,或许此生都无机会相逢,我们都认为这样的情感是高贵、无法高攀,更无力拥有的…… 「我觉得……我们一样自卑……吧。」声音像卡了刺,疑问又肯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