弥凯拉
看到它,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。我问:“你需要我杀他吗?” “你杀过人?”坦桑格没有即刻回答。“还没有,”我说,强作镇定,“爵士们很早就告诉我,我得有为己为人杀掉他人的准备。”我以为我会为威尔玛这样做。 坦桑格犹豫了一下。我想起他把那男人唤作大人,也许男人有一定地位,坦桑格需要他提供帮助,或有把柄在他手上,就像威尔玛熟知我三岁前尿床的形状。我偏过头观察他的神情,他的眼睛如甜酒般闪耀。“试试吧。”他说。今天回想起这件事,不仅连我自己都觉得颇为大胆,他的疯病也体现出一些征兆,竟不问头尾、相信一个陌生孩子的话。 那是一棵不算高大、但很是美丽的树,树身纤细不用二人合抱,枝系却十分发达,同时柔软若梭针织出,顶头簇满十二重瓣的细花,白日里看会是淡粉的,到花心则变成浅金,产自南境,名叫“盛装淑女”,大多被移至南国少数城堡庭院、别墅凉亭作为观赏品种,野地里更稀少。这棵大概从私人商贩手上流出。 我把坦桑格拉进草地,拉到“盛装淑女”身后,一手贴在树的皮肤上;修整、略带暖意,连凹凸或小刺也很讨喜。一旦我们躲进树丛后,那男人便以为自己把猎物逼进了死角;原本一直不近不远保持着十五棵道旁树距离。他站在外面那石砌的路上,落得远一些,我就知道他反而更余裕了。“小少爷,弥凯拉宝贝,”男人说,“做什么在呀?” “我要…把他引过来。”我对坦桑格说。没等我做什么,坦桑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