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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梯间。 在楼梯间里,满脑子都是坠落满地的花,和被迫弯下脖子的塞林格,魔怔了一样挥之不去……然後突然一只手按在我肩膀上。 很强势的力道,想要我转过去,我克制着焦灼感回头,竟然是塞林格。他右手还提着那两束被扔在地上的花,衬着他从头到脚的黑sE,对b很刺眼。他皱眉看着我:“你耳朵到底有没有事?” 他可能叫过我,我在走神,我说外面有点吵,可能没听见。又问:“好了吗?” 塞林格说你不想去和她说点什麽吗。 我说不用了。 “那就结束了。”他说。 1 我想起董佳哭着抱住他不放的样子,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?果然这段恋情对他而言也没有什麽特别吗,唯一阻碍他分手的障碍只是还没有帮她实现梦想吗? 离开大剧院时我们路过前厅,那里陈列着舞剧的巨幅海报,四周堆放着姹紫嫣红的花束,塞林格把那两束花留在了那里。 我看他弯腰放下花束,被黑sE大衣罩住的背影矛盾的温暖又冷漠。是不是所有摇滚巨星都这样既多情又无情?他内心的情绪太多,没有什麽人能常驻在心里,总要给新的灵感挪出位置。 可是知道他和董佳永远地结束了,我竟然有种终于风平浪静的庆幸。 离开的时候塞林格的手机响了一声,他低头看了看,说明天你能帮我去一趟杜卡迪店吗,我预定了一个新头盔。 我说好。 他说那个头盔你要帮我试一下。 我说好。 除了说好,我也不知道在这种时候还能和他说什麽。兜兜转转,一切还是回到了原点,我都不知道这些事为什麽要发生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