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认鼓谱,鼓槌在他腿上轻敲着,壹点都没意识到我在看他。 算了,他人都在这里了,还有什麽重要的呢。 塞林格确认完毕,擡头对我说:“我打壹遍给你听。” 这有点像学生涂了壹张潦草的木屋,老师却认真说我盖给你看。 他照鼓谱打了壹遍,第壹次打,没犯壹个错,甚至有些在谱子上无法标注的情绪处理,我认为需要为鼓手提出来,好让对方在正式录音时用这样或那样的打法处理的细节,他都以惊人的契合度完成了。因为不管是之前听demo还是看总谱,他都力图在最短时间内将整首歌曲的蓝图纳入脑中,而不仅仅是鼓的部分。这是天才的天才之处。 敲完壹遍後他放下鼓槌看我,如果要说有什麽问题,也只有壹点,他敲得b较紧,我能看出他没有完全打开身T,手臂动作显然是有意控制了力道,所以鼓声低缓而克制。但我知道这是为什麽。 “有问题吗?”塞林格问。 我说没有,完美无缺。 Ray在棚外竖起拇指,壹切准备就绪,第壹遍我们录贝斯和架子鼓的部分。 “我们尽量壹次过,”塞林格对我说,“你只管按你的步调来,不用管我,我来配合你。” 这曾经是石头哥才有的特权。难以形容我的感动,但我并不需要他来配合我。 “林赛哥,写这首歌的时候我是想着你演奏的样子写的。” 塞林格翻乐谱的手顿住,擡头看向我。 “我可以配合你。”我说。不管你要怎麽演奏,我都能配合你,让我配合你吧,在这首歌里你就尽情地做你自己,你不需要去配合任何人,也不需要顾及我的耳朵,你就……就只管放开了打,放开了弹!对我来说这才是莫大的荣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