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塞林格:——你b我乐观。 我说想想那些失明的人,我算很好了。新年第壹天不想说这麽晦气的话题,我在冷风中搓了搓手:“不过都快三点了,烟火早就放过了吧。” ——还会有的,这个城市的人都是夜猫子。 塞林格的手机自此就壹直留在我手里了,他自己戴上了蓝牙,交谈时他时常看表,也许因为我听不见,为了好提醒我不要错过第壹束烟火。他腕上那款表还是之前代言过的那款潜水表,都好久了,没见他换过。 我们安静地喝了壹会儿红酒,手机突然震动,屏幕上跳出三个字:要来了。 我望向天际线,壹眨不敢眨,怕错过了和他壹起目睹第壹束烟火的瞬间。 万籁俱寂的夜空中,壹束烟火很突兀地静静升起,它拉开了壹场盛大的烟火大会,听不见声音,反而能看清每壹朵花火绽放和陨落的姿态。 我脑子里全是音乐,从冷清寂静,到宣泄激昂,当天际线的方向被灿烂的花火铺满时,心里满满都是声音,各种各样的声音,各种各样的乐器,各种各样的旋律…… 烟花放了很久才结束,就好像壹出交响曲结束了。 数了吗?塞林格问。 我有点错愕:“你在数啊?” 他点头,手指在yAn台的扶栏上写了壹个数字。 我看着薄薄壹层雪水中那个被他手指画出来的数字,心cHa0澎湃地想,这真像壹个告白啊…… “……真的是520?跨年夜为什麽要放520粒烟花?” 1 我问过最令我心速狂飙的问题,曾经是高中时问学姐的那句“明天放学後你有空吗”,这个记录今天该被打破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