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极夜其三】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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紧情人,好让头颅深埋其中,再伸出舌头细致舔舐,以近乎贪婪的方式竭力汲取。 正如幼时无法抗拒霜云膏的甜腻,他如今也难以抗拒那霜云膏一样的女人。 明明早已长大成人,明明早已成功摆脱那段不堪回忆,他仍困惑自身对于气息的渴求居然如此强烈,甚至于超乎预料的痴迷,连行动都难以自持。 问题注定无法解答,蜥人赤红色瞳孔在黑暗中一瞬不瞬。 耳畔开始时不时传来咚咚跳动声响,在这封闭逼仄的空间里尤其清晰,一度将电视机中零散歌声都驱散至遥远处。他听了半晌,终于分辨出声源来自胸口,他的心脏剧烈鼓涨收缩,使得体温骤然上升,并由此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慌张与惊悸。 巨大的不安感顺势而生,神思却逐渐陷入恍惚,他开始坠入半醒半梦的罅隙。 也许身体尚不适应沙发,抑或神经仍被香气拉扯,他反复睡着又醒来,就连做梦都断断续续掐头去尾,构成不连贯的混乱电影,燥热又烦闷。 最终他还是被惊醒了,梦境最后一帧定格在平躺在床的女人身上。 那是一具娇小的、白皙的、近乎赤裸的躯体,是她的躯体。 安德烈对此并不陌生。 就在数小时之前,为了确认受困者的健康状况,他在卧房里脱下了阮秋秋的外衣,仔细擦拭过每一处手足关节,哪怕为了验证心中猜想而用手掌触碰肌肤,他也自认不存什么猥亵心思。可是当这一场景突兀出现在深夜时分的绮梦中,一切都又变味了。 梦里的她依旧保持昏睡,灯光自上而下打来,使得整个面部轮廓陷入一种柔软的朦胧中,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