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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 他提早从聚会离开先跑到上岸,找了一圈没发现人,突然想起有自己硬要来的陈弥的联系方式,丝毫没有愧疚地在十二点拨通,听闻人在她家,叫不醒,季见予就知道苏冷肯定喝得烂醉,一肚子邪火,但总不好对人家发。 也不排除陈弥和苏冷联手撒谎。 说不定人还在外面疯玩,不是和陈弥乔劲这帮人。 季见予深知她社交圈广,酒吧那种地方,拼过一次卡座就能称兄道弟,乱得很。 于是他在苏家小区路口坐了三个小时,一包烟都抽完,最后在快凌晨四点收到苏冷消息。 第一句是:我头好痛,再也不喝酒了。 也许是对面突然清醒,认为大半夜的他肯定睡了不会看到,火速撤回。 指节被烟灰灼了一下,季见予毫无反应,屏幕光映着一张冷峻清寡的脸。 几秒后,苏冷开始编:在陈弥家,早早睡着,现在醒了。 季见予忍无可忍,直接把微信步数截图甩过去,狠狠把烟砸到地上,用力搓了把脸。 半夜三更第一次产生要扰民砸门的冲动。 她是把他当猴耍了,还是觉得她很聪明他很蠢? 可昨晚他在与她失联担心她安危的时候,那个鹰钩鼻阿力送她安全抵达陈弥家,事后还要再发微信问一句:安全进家门了吧,那我走了。 苏冷回了个“ok”手势。 那个时间点,给他敷衍一句“你少喝酒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