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小做到大()
是大学生,前途无量,却被自己毁了。陈欣年被痛苦压得喘不过气,从石山上摔下来也没死成,反而变成了真正的累赘。 “哥。如果我先扛不住,能不能别怪我?” 某种程度上,这句话算是陈欣年的恳求,也是他的遗言。他想去死,想了很久了。但他和陈信文不一样。陈信文说开公司酒开了,说抢劫就抢了,他却连自杀的勇气都没有。陈欣年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是什么样的,但大约是不会太漂亮的。 陈信文不能接受陈欣年就这么去死。如果陈欣年也不在了,那他的存在应该也没有什么意义了。陈信文也许忘记了年少时对陈欣年许下的承诺,但从来没有忘记过爱他。 时至今日,以“爱”来描述陈信文对陈欣年的情感或许太过宽泛。以前上学的时候,老师把一朵白花的茎叶剪成两半,一半放在红墨水里,一半放在蓝墨水里,最后,一朵花身上竟能同时生出两种颜色。陈信文和陈欣年现在就是这株白花,交织,融合,共生。他们早已成为彼此的一部分,强行分离只会让双方遍体鳞伤。 1 陈信文眼角流下一滴泪,迅速和额头的汗水混合在一起,转眼间就消失了。陈信文抱起陈欣年,就像他曾无数次做过的那样。陈信文吻了吻陈欣年干裂的唇,抵着他的额头,坚定地说,“我们回去。” 陈欣年也想哭,但他忍住了。“回哪?” “中国。” 不管陈信文是否自愿,他现在的确是娶妻生子了。然而陈欣年只是轻飘飘地说,“嗯,不是挺好的吗。”陈信文如鲠在喉,终究是没能辩解什么。陈欣年有时候会问陈信文这些日子过得好不好,但陈信文不会。 陈